春秀微微一怔,旋即明白了楚卉的用意。
她應了聲“是”,便退到一旁。
待馬車駛離,她立刻轉身,朝濟世堂方向快步走去。
楚卉趕到诏獄時,見柳廣達直挺挺的躺在一張鋪滿枯草的簡陋床鋪上。
他身體僵硬,嘴唇發紫,诏獄幽暗的光線,照得他面龐泛着詭異的青白。
“父親。”楚卉一愣,便哭着撲了過去,借着寬大袖袍的遮掩,手指悄悄搭在了柳廣達的手腕上。
脈搏雖緩慢無力,卻還有救!
楚卉回頭,淚眼婆娑的望着一臉冷漠的蕭墨凡:“表哥,求你救救我父親。”
“柳姑娘,請恕老夫無能為力。”站在蕭墨凡身旁的陳院判,拱了拱手:“我們趕來時,他中毒已深,老夫,已經盡力了。”
“下毒之人,可有抓住?”楚卉不甘心的問。
或許,刺客身上剛好帶有解藥呢!
蕭墨凡搖了搖頭:“他已經自盡了。”
楚卉:“”
楚卉死咬着唇,心裡天人交戰。
救人,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。
不救,好不容易查到的蛛絲馬迹,就沒了。
而且,他這脈搏顯示,再猶豫就真的來不及了。
身後響起蕭墨凡幽幽的聲音:“原以為可以定案了,真是可惜”
楚卉手指蜷縮,她咬了咬牙,最後站起身來:“我可以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