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救?”
蕭墨凡沉聲問道,臉上卻沒表現出任何意外來。
“嗯。我可以”
楚卉沒注意蕭墨凡神色的不對,也來不及多想,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。
蕭墨凡目光緊鎖瓷瓶,看着楚卉極其熟練的,從裡面倒出一顆通體猩紅的藥丸,動作迅速的塞進柳廣達的嘴裡。
“柳姑娘,你給你父親吃的是什麼?”陳院判好奇的問。
“護心脈的。”楚卉張口回答道。
又是護心脈?
蕭墨凡冷笑一聲,心道醫聖還怪大方,護心脈的藥随處都能有。
楚卉現已無暇顧及蕭墨凡的猜忌。
塞完藥丸後,她迅速從貼身的袖袋裡抽出一包銀針,開始為柳廣達施針。
她面色沉靜,目光專注,诏獄的燭光,将她整個身形勾勒得柔和而美好。
蕭墨凡一眨不眨盯着她的側影,腦海裡一次又一次的浮現出,她蒙着面紗的模樣。
陳院判的目光,則追随着楚卉的手。
他看見,那雙手熟稔的撚針紮針,然後以十分詭異的針法,将柳廣達體内的毒血,壓制到幾個穴位,然後通過銀針,引流在地上。
過了約一刻鐘,原本直挺挺躺着的柳廣達,喉管忽然發出“汩汩”的聲音,随後猛地側頭,噴出幾口黑血來。
蕭墨凡和陳院判快速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。
楚卉松了口氣。
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冷靜的收好銀針。
屋内四方木桌上,放着筆和墨。
楚卉直接提起筆,寫下一張藥方。
寫完擡起頭,她不期然的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