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勾唇冷笑。
要是起誓有用,還要衙門幹什麼?
楚卉目光轉向二夫人,聲音微微提高:“二夫人既如此清楚那酒樓‘魚龍混雜’、‘多登徒浪子’,想必是知道之意投宿的是哪一家了?不如請二夫人明示,我們也好去京兆府報官,讓他們徹查一番。”
頓了頓,她話鋒一轉,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,“若是有人無端揣測,污我清白,損我名節,敢對整個侯府名聲不利,按家規律法,又當如何處置?”
轟!
楚卉以退為進,反守為攻的話,如同在平靜的水面投下巨石,蕩起層層波浪。
家規律法對污人名節的重罰,可不是兒戲。
而且,此事若鬧到京兆府,隻怕整個侯府的聲譽,都會受到牽連,說不定蕭墨凡還會被言官彈劾。
蕭老夫人像枯樹皮的手握成了拳頭。
她雖不喜柳之意,恨不得立馬将這個破落戶沉塘以絕後患,但她更在意侯府的名譽,更在乎蕭墨凡的前程。
二夫人臉上的得意也瞬間僵住。
她哪知道楚卉具體投宿了哪家酒樓?
那不過是她為了潑髒水随口編造的威脅罷了。
大夫人因為蕭岚的插足,難得聰明了一回。
她看向二夫人,“弟妹,你既言之鑿鑿,想必是知道些内情的,那酒樓,具體是哪一家啊?”
二夫人喉頭一哽,冷汗幾乎要冒出來。
她強作鎮定:“我哪裡知道?我隻是擔心家中女孩兒的名聲,聽聞些風言風語罷了,具體哪家,總要問柳姑娘自己的”
“我那夜醉得厲害,實不記得是哪家了。”楚卉立刻接口,語氣帶着恰到好處的懊惱和迷茫,“隻記得是在城南,離離回府的路不遠。”
她故意說得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