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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對面的裴墨卻不耐煩了,

“我都說了會去接你,你這麼大的人被一些人偶玩具也能吓成這樣,趕緊滾。”

“小兔子乖乖,當媽媽了要堅強,堅持住。”

電話被啪地一聲挂斷,

可伴随而來的是裴墨哄兔子的聲音。

此時捏着手機的我心情坎坷。

可再怎麼樣也隻能選擇相信裴墨會帶着人回來接我。

我在賭五年的情誼,裴墨他還是會在乎我的。

畢竟五年裡裴墨最難的時候,

是我陪着他一起住過發黴漏雨的地下室,

吃過跟豬草一樣的爛葉菜,睡過寒風嗖嗖的大街。

那時候的我打個雷都會害怕地發抖,他會摟着我說。

“茉茉,等我有出息我會造個金屋把你保護起來。”

後來他賺到的第一筆錢就是全款買了一個房子寫在了我的名下。

哪怕買完他身上隻剩下兩千塊錢,他也會傻傻地沖着我笑。

“茉茉,以後我養你。”

就這樣經過我倆不懈的努力,日子終于一天天變好,

可一個月前,他的白月光溫悅回來了。

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排在了我的前面。

他總說,他對溫悅是虧欠,是愧疚。

甚至于那天他抱着吓暈過去的溫悅轉身就開走了,絲毫沒想起他還有我這麼個女友還在野墓。

野墓灰暗,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
隻能慢慢地等待,不知等待了多久,外面才傳來了一陣車響聲。

“是裴墨來救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