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嬸連連點頭,松開手從裡衣兜裡拿出一個紅布包,“我是你蘆花姨,那年你十歲,這個帕子是你母親給我的。”
拿着一方繡着梅花的白色帕子遞給沈秋菊。
沈秋菊接過帕子看着,一眼就認出那是母親繡的,抖着手看向陳大嬸。
“是我母親繡的,您是蘆花姨我沒有認出您來。當年我們走得急沒能和您道别,沒想到竟在林城相遇了,蘆花姨。”
沈秋菊一把抱住陳大嬸,嗚咽的肩抖身顫,傷心事一下子湧上心頭。
騎車的陳嫂聽得一愣一愣的,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,“爸,怎麼回事啊?我媽從來沒說過啊。”
陳年舊事老陳頭清楚,隻是那些年沈家的事不能說,後來沈家搬走了,動蕩年月過去也沒和兒子提過。
現在沈秋菊能承認了盧家村的所有,就說明沈家的事過去了,他們也就不用瞞着了,擦着眼淚說道:
“秋菊媽是咱家恩人陳澤壓根就不知道沈家的事,我們瞞着你們,也是不得已。”
難怪那天沈秋菊看見東東衣服會問,原來是她母親教的。
陳嫂皺着眉頭不敢相信,世間的巧合還真是奇妙,呵呵笑着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,眼淚滑落眼眶。
“剛認識秋菊時候我就覺得投緣,原來是早就注定了緣分。今天高興秋菊你帶小寶來我家吃飯。”
“行,我好久沒見着蘆花姨了,有好多話想說。”沈秋菊握着陳大嬸的手,就像許久未見的親人。
陳大嬸點頭,“小寶是你兒子?叫上你爸媽和你弟弟還是妹妹,你男人一起來,咱們一大家子熱鬧熱鬧。”
“對,說實話你爸媽我沒見過,正好都在林城,叙叙舊正式見個面,我要當面道謝。”
滴水之恩湧泉相報,老陳頭打心底感謝。
沈秋菊抿着春低着頭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如果爸媽弟弟活着,現在該多高興多幸福。
可一切都沒法回頭了。
沈秋菊不說話,老兩口以為不願意,滿眼狐疑的互看一眼,就要問。
陳嫂突然擡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臉,老兩口吓得一激靈,看向咬着唇瓣的兒媳婦,“英子,你這是幹啥啊?”
“爸媽,秋菊爸媽不在世了。”陳嫂開口說話,恨不得抽死自己,他怎麼就那麼嘴快呢。
陳大嬸聞言驚愕的看着她,“不在了?怎麼會呢,他們走的時候你徐姨懷着孩子,好好的啊。”
“蘆花姨,我爸媽救人,我媽動胎氣難産一屍兩命,我爸落下病根沒等到我出嫁就病逝了。”
沈秋菊忍着傷心說着爸媽的事,強扯一抹笑意看向陳大嬸,“小寶是我兒子剛上小學,我離婚了。”
“啥?”陳大嬸聞言驚呼一聲,眼淚珠子不受控制的滴落,沈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,為什麼?
抱住沈秋菊拍着她的背脊,“苦命的閨女,咋就成了這樣?你要是不嫌棄蘆花姨,陳家就是你娘家,姨疼你。”
沈秋菊泣不成聲的點頭,哭的讓人心碎,陳嫂别過臉,胡亂的擦着眼淚,轉回頭說道:
“秋菊,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親姐,誰再敢招惹你,陳家老小五口人和他拼命!”
沈秋菊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