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”張作良搖了搖頭,“這墓過了上千年,裡面的精怪能成精的也不少,那說不定是什麼成精的東西,能夠化作我們認識的人,引誘我們去死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,讓我聽了忍不住一個顫抖。
還好有張作良他們,不然剛才我恐怕就得被那玩意兒給迷惑,跟着他抛棄張作良兩人,然後徹底死翹翹了。
想到這兒,我轉頭對他們說:“那個謝謝你們,如果沒有你們”
“哼。”吳光子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,“大哥,我就說,蠢貨就是蠢貨,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。”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他又毒舌了起來。
可是他說的不假,我聽到這話臉上忍不住一片紅,心裡有點羞愧。
“好了。”張作良打着圓場道:“三邪還是個新人,得多曆練曆練,這次就當給他上課了。”
“那你們是怎麼發現劉宇不對勁的?”我問道。
“這小子突然之間身上就沒了人味,臭臭的,我一聞就知道被掉包了。”吳光子說道,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的嗅覺竟然這麼靈敏。
“我看出來他的神态不一樣,走路的姿勢也和以前不一樣。”張作良說道。
“神态還能不一樣?”我有些驚奇地問道,剛才我可是仔細觀察了好幾遍劉宇的面容,壓根沒有看出來任何區别。
張作良點了點頭,“之前的他精明中透露着一絲傻氣,而現在,就跟換了個人似的。”
“怎麼厲害?這都能看得出來?”我驚呼道。
對比起我的驚訝,他的臉色相對于比較平淡,語氣冷靜地說道:“這很正常,三邪,你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屍體,自然分辨不清他人的神态,你多跟着我學點,自然也就能夠分清楚了。”
聽了他們的話,我才明白,原來至始至終,被蒙在鼓裡的人隻有我一個,張作良在用實踐教會我成長。
我走到剛才假劉宇所占的位置,撿起劉宇的衣服。
剛才吳光子的符咒一貼在假劉宇身上,假劉宇便徹底原形畢露,隻留下一件衣服還在原地。
我拿了起來,仔細觀察了一下,确認這衣服不是精怪們的手段,而是劉宇自己的衣服。
“那劉宇呢?”我心裡有點慌張,他什麼時候消失的我都不知道,現在隻留下這衣服,怕不是出了什麼意外。
“别着急。”看出來了我臉上着急,張作良安慰道我:“那精怪應該沒有直接害人的能力,不然早就把我們給一網打盡,盡數殺死,才不會引誘我們過來。”
“我猜這小子應該是被迷暈到了某個地方,我們沿着原路折返過去仔細找找。”
張作良這話讓我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下來,我點了點頭,拿上劉宇的衣服,跟着他們順着原路返回。
走了好一會,果然看見了渾身赤裸,側躺在一旁劉宇,見狀我連忙過去,将他扶起來。
“劉宇,劉宇。”我在旁邊大聲叫着他的名字,此刻他雙眼緊閉,看起來已經不省人事。
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,我差點都以為他死了。
“讓開,我來。”吳光子說道。
聞言,我連忙給他讓開一條路,他應該有更好辦法喚醒劉宇吧。
可是令我我沒想到的是,吳光子站在劉宇面前,直接一個大耳光子就朝他抽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