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料理完陳鐵柱的事,就朝着縣城養殖場的方向走。
他盤算着要如何打聽家畜的進貨途徑,忽然聽見重物墜地的悶響。
“張局!你怎麼了?快來人啊!”女人的尖叫刺破黃昏。
陳年疾步沖過去,隻見穿中山裝的老者仰面倒地,面色青紫,公文包被甩出老遠。
秘書模樣的姑娘正哆嗦着翻找藥瓶,圍觀人群竊竊私語卻無人敢上前。
“都散開!保持空氣流通!”
陳年單膝跪地,二指探向頸動脈——搏動幾乎尋不見。
側耳貼近口鼻,呼吸已經十分微弱。
記憶如潮水翻湧,前世,研究所的導師,抓着他學了上百遍的各種急救知識。
他扯開老者領口,雙手交疊按上胸骨。
“一、二、三”骨裂聲混着計數,三十次按壓後托起下颌。
當他的唇即将碰到冰涼的皮膚時,忽然被秘書拽住胳膊。
“你要對張局長做什麼!”
“人工呼吸!不想他死就松手!”
陳年甩開對方的手,捏住鼻子将氣渡入。
焦糊味從老者喉間漫出,是心肌細胞壞死的信号。
第五輪按壓時,身下人突然痙攣。
陳年迅速偏頭避開噴出的穢物,手指始終沒離開頸側——微弱的搏動重新有力的開始跳動!
“咳咳!”
張家國猛地吸進半口氣,渾濁的眼珠逐漸聚焦。
最先看清的是青年卷起的袖管,以及眉頭緊鎖的模樣。
“您剛突發心梗,暫時不能動。”
陳年按住想要起身的老者,轉頭對呆滞的秘書喝道,“愣着幹嘛?去找擔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