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按住想要起身的老者,轉頭對呆滞的秘書喝道,“愣着幹嘛?去找擔架!”
人群突然裂開道縫隙,穿白大褂的醫生拎着藥箱擠進來。
看到陳年标準的複蘇姿勢,瞳孔猛地收縮。
“這位同志,你在衛生所工作?”
“偶然和大夫學過兩手。”陳年含糊應着,餘光瞥見擔架到來,往後退了退。
正要離開,卻被冰涼的手掌攥住褲腳。
張家國指尖還沾着嘔吐物,聲音嘶啞卻清晰。
“同志,你怎麼稱呼?”
陳年轉了下眼圈,想起剛剛秘書喊出的那句張局,心中一動。
“我是紅旗公社的陳年,您現在需要休息,快和醫生去醫院吧。”
他彎腰掰開老人的手,并沒有開口索求什麼。
秘書感激的看他一眼,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,塞給陳年。
“同志,你救了張局,有什麼需要,可以聯系我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陳年應了一聲,秘書匆匆追了上去。
陳年捏着燙金名片,上面印着“臨江縣農業局辦公室“的字樣。
他摩挲着紙片邊緣,按照原計劃,朝着養殖場走去。
很快,陳年便站在縣養殖場鏽迹斑斑的鐵門前。
他掃了一下門口,沒有自行車,劉少峰應該不在廠子裡。
門房老頭叼着煙鬥,眯眼打量陳年,語氣并不客氣。
“找誰?”
“大爺,麻煩通報一下孫經理,紅旗公社養殖場來談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