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時,胡淑梅揣着耗子藥,摸到養殖場後牆。
陳萬鴻給的耗子藥,帶着股甜膩味兒,熏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栅欄裡傳來母豬哄崽的呼噜聲,她哆嗦着掃了一眼院子,裡面竟然沒人!
胡淑梅露出喜色,翻過土牆,拿着紙包湊近喂豬的食槽。
剛打開紙包,摞在一旁的草堆裡,突然伸出隻冰涼的手!
“等您半天了。”
陳年從陰影裡站起身,煤油燈驟然點亮,照得胡淑梅手裡藥粉無所遁形。
陳二娃拎着麻繩從草料棚鑽出來,鐵鍬上的泥巴還往下掉。
胡淑梅膝蓋一軟癱坐在地,藥粉撒了滿襟。
“你們你們”
她支吾了半天,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陳年冷笑一聲,“是陳萬鴻讓你來的吧?他倒是想了個損招,竟然讓你下藥。”
“你也不怕毒死你自己?”
胡淑梅立馬将手中的紙包抛出去,灑了一地。
陳二娃嫌棄的皺眉,立馬打水來清洗。
這東西要是被兔子野豬舔到,可就麻煩了。
“你陳年,是你先忤逆不孝的!”
胡淑梅心一橫,開口便是謾罵,似乎想要借此機會,發洩出心中的怨氣。
“要不是因為我,我兒如龍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!我也不會”
“行了,别哭喪了!”
陳年不耐煩的打斷對方的話,“有因必有果,你自己的報應,理應自己來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