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給你三天時間,再還不上否則,别怪我心狠手辣!”
一個右臉橫着猙獰疤痕的男人,宛如從黑暗中走出的惡魔。
他居高臨下地站着,腳下的軍靴無情地碾過男子的手指,那令人牙酸的脆響,仿佛是命運對可憐之人的無情嘲笑。
司明遠的目光瞬間一凝,心中暗自思忖,這想必就是馮婉如口中那個心狠手辣的雷哥了。
此時的雷哥,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,仿佛在向周圍的一切宣告着他的絕對權威,讓人不寒而栗。
那黑瘦的男子,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雷哥,請您再寬限我幾個月吧。
您看,我的毛驢被毒死了,現在實在是拿不出錢來還啊!”
雷哥卻突然笑出聲來,那笑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,卻帶着毒蛇吐信般的陰寒,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給你出個主意吧,你不是有個女兒嗎?我可以給她找個婆家,到時候用彩禮錢來抵債,你看怎麼樣?”說着,他緩緩彎腰,捏住了男子的下巴。
那臉上的疤痕随着嘴角的扯動,扭曲成了一個可怖的弧度,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算計。
黑瘦的男人聽到這話,頓時像被電擊了一般,劇烈地掙紮起來,“不不行啊!雷哥,您不能啊!”他當然清楚,雷哥所謂的“婆家”,不過是一個把女兒往火坑裡推的幌子。
一想到女兒可能遭遇的悲慘命運,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。
“哼,那你就看着辦吧。
要麼趕緊還錢,要麼就把你女兒給我送過來!到時候,至于賣給什麼人,可就不好說了。
”雷哥冷冷地松開手,那黑瘦的男子踉踉跄跄地爬了起來,背影佝偻得如同一棵被歲月壓彎的枯樹,一步一步地朝着巷子盡頭走去。
“你是誰啊?在這裡幹什麼?”雷哥驟然轉過頭來,那三角眼裡閃過一道寒光,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