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知青點的煤油燈将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張成撞開房門時帶起一陣風,吹得桌上的稿紙簌簌作響:"大事不好!任傑被公安抓走了!"
路丹丹手中的搪瓷杯"當啷"落地,白柔繡着并蒂蓮的帕子從指間滑落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。
"怎麼回事?誰抓的他?"路丹丹聲音發顫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張成漲紅着臉,唾沫星子四濺:"還不是司明遠!說好放過任傑,轉頭就叫公安!"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指責,"你們跟司明遠關系好,快去求求情!"
白柔撿起帕子,若有所思地撫平褶皺:"司明遠不是出爾反爾的人,怕是另有隐情。"
她想起司明遠家被燒毀的慘狀,心中隐隐有了猜測。
路丹丹臉色驟變,追問道:"任傑到底犯了什麼事?你說清楚!""
他放火燒了司明遠家!"張成的話如同一顆炸彈,在屋内炸開,"本來都談妥了,司明遠卻突然反悔"
白柔歎息着搖頭,将帕子疊好放回袖中:"做錯了事,就要承擔後果。
誰也救不了他。"
她轉身走向床鋪,不再理會身後的喧嚣。
路丹丹正要進屋,張成的話像冰錐般刺來:"任傑會放火,還不是因為你!"
她猛地轉身,眼中閃過怒色:"你把話說清楚!"
張成梗着脖子喊道:"那晚司明遠對你動手動腳,任傑氣不過才"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路丹丹憤怒的眼神逼得閉上了嘴。"
他自己犯下的錯,别往我身上推!"路丹丹的聲音冰冷如霜,"他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
"她轉身進屋,重重摔上房門,将張成的辯解隔絕在外。
另一邊,孫二蛋帶着鄉親們挑燈夜戰,終于在月光爬上屋檐時修好了司家的房子。
段林霜從壇子裡撈出熏得油亮的野豬肉,挨家挨戶送去:"多虧了大夥幫忙,這點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