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遠猶豫了一瞬。
關靈雖然是個女子,但在山裡長大的她,身手比很多男人都利落,有她幫忙,确實能多一份保障。
想到這裡,他點了點頭。
此時,雪豹正趴在角落裡,經過一夜的調養,它已經能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了,隻是還不肯進食。
司明遠蹲下身,輕輕撫摸着它的皮毛,喃喃自語:“洗胃傷了腸胃,得慢慢恢複。”
出發前,司明遠仔細檢查獵槍,反複确認每一個零件都正常運作。
他将侵刀牢牢綁在腰間,刀柄上的紅布條在寒風中獵獵作響。
關靈則熟練地背起弓箭,又往箭筒裡多塞了幾支箭,金屬箭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就在兩人準備出門時,門口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。
司永立出現在門口,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。
他的頭發亂糟糟地耷拉着,眼睛布滿血絲,黑眼圈重得像是被人揍了兩拳,棉襖上還沾着幾片枯葉,顯然是在外面奔波了一夜。
司明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語氣冰冷如霜:“你來幹什麼?”
司永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喉結上下滾動:“小司,我是來替衛振給盼盼道歉的。
我真沒想到,平時那麼聽話的孩子,怎麼會做出這種事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幾乎聽不見了。
“道歉?”司明遠冷笑一聲,眼中滿是嘲諷,“如果我殺了你,再跟你說聲對不起,你覺得這能算數嗎?衛振都快十六歲了,不是三歲小孩!他做的那些事,喪盡天良,死不足惜!”
他向前跨了一步,身上散發的氣場讓司永立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,“我一定要查清楚,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,一個都别想跑!”
司永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試圖打感情牌:“他可是你親堂弟啊!說不定就是鬧着玩,沒把握好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