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遠猝然回身,銳利的目光緊鎖張五嶽的面容。
他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,以及那隻搭在腰間的手,心底陡然升起不安:這人究竟有何圖謀?
司德貴面色沉得像要滴出水,突然開口發問:"他爺爺可曾給他送過一塊金磚?"
張五嶽的表情瞬間僵住,厲聲反問:"問這個做什麼?"
司德貴緊接着道:"就因為那塊金磚,第二天人就沒了蹤影!"
"難不成是圖财害命?壞了,我兒子怕是兇多吉少!"張五嶽臉色驟變,"他若有個三長兩短,我定要兇手償命!你身為生産隊長,沒看顧好我兒子,我也不會放過你!"
司德貴急忙辯解:"你兒子出事,怎能怪到我頭上?再說我也不能整日跟着他啊!"
"狡辯有何用!你最好祈禱我兒子平安無事!"張五嶽強壓着情緒,"你們先回去,我把手頭的活計處理完,就去找你們。"
司明遠與司德貴轉身離開。
行至隔壁門口時,司明遠瞥見一位老者立于那裡,心念一動,便上前搭話:"老大爺,跟您打聽個事兒。"
老者看向他,疑惑地問:"啥事兒啊?"
"您認識張成的父親嗎?"司明遠笑着問道。
老者笑了:"誰能不認識他?他在廣播站上班,還是個副站長呢!"
張成的父親竟有這般背景?司明遠有些意外,接着問:"張成可有兄弟姐妹?"
"就他一個。
可惜趕上知青下鄉,被派去鍛煉了。
這孩子也可憐,幾歲時母親就沒了,一直跟他爹相依為命。"
七十年代的人大多淳樸,即便不認識司明遠,老者也未隐瞞。
司明遠道了謝,跟着司德貴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