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五嶽聽了，沉默了片刻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，隻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。
他仿佛在做着某種艱難的抉擇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，深吸一口氣說道：“你們都被他給騙了！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漢奸！
當年啊，他在生物實驗室和鈾礦裡給關東軍幹活，那可是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兒，殺了不少本地人呐！”他的聲音有些顫抖，顯然是回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司明遠聽了，微微點頭。
他想起之前調查的一些線索，山鬼确實在鈾礦待過，看來張五嶽所言并非毫無根據。
他接着問道：“他都殺了哪些人？”
張五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，似乎那些可怕的回憶又湧上了心頭。
他沉思了好一會兒，才緩緩說道：“前幾天夜裡，我實在是不甘心，就偷偷去了他家想找些證據。
誰知道，剛到那兒，就聽見他說夢話，隐隐約約提到了一個叫司永生的人！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。
司明遠聽到這個名字，猶如遭受了雷擊一般，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，父親不是意外去世的嗎？怎麼和司啟道扯上了關系？他緊緊盯着張五嶽，急切地問道：“你知道司永生是誰嗎？”
張五嶽茫然地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我不知道啊，我隻是偶然聽到他說夢話提到這個名字。
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。
司明遠皺了皺眉頭，繼續追問：“那他是怎麼殺的人？你可知道些什麼細節？”
張五嶽無奈地攤了攤手，說道：“具體的我不太清楚，但是隻要把他抓起來審問，肯定能問出個所以然來。”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助。
司明遠微微點頭，又問道：“你認識山鬼嗎？”
張五嶽的神色微微一變，猶豫了一下說道：“好像也是他夢裡說的，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明白。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。
司明遠見問得差不多了，便說道：“現在該你說了，這槍到底在哪兒找到的？”
張五嶽一聽這話，立刻握緊了拳頭，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，就像是燃燒的火焰。
他大聲說道：“我這就去報案！”說完，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司明遠并沒有阻攔他，隻是靜靜地看着他離去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，既有對真相的渴望，又有對未知的恐懼。
回到辦公室後，司明遠對司德貴說道：“張五嶽已經報案了，我還問出了一些關于司啟道的事情。”他看了眼孫海龍，神情嚴肅地說道：“這事可千萬别外傳，知道了嗎？”
孫海龍連忙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放心吧，明遠，我肯定不會亂說的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。
時間悄然流逝，很快就到了十點多。
夜色籠罩着整個縣城，街道上冷冷清清的。
張星帶着一群人風風火火地抓走了司啟道，他們的腳步急促而有力，就像是一群追逐獵物的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