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遠輕輕歎了口氣,說道:“錢縣長,我這個人啊,自由散漫慣了,實在受不了那份約束。
這樣吧,我回去找個人來。
”至于安排三姨去三道口中學的事兒,他覺得讓孟秀花打個招呼就行,沒必要再麻煩錢志國。
“那行,三天内給我個信兒啊!”錢志國深知司明遠是個有潛力的人,心裡想着多跟他攀扯些關系總沒壞處,于是又補充道,“還有啊,你二妹要是想上班,随時都可以安排。”
司明遠連忙搖頭,說道:“她還得上學呢,暫時不考慮這事兒。”
“好吧,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,盡管來找我。
還有那個鈾礦,你得多去盯着點兒,可别讓人偷偷采了去。
”錢志國叮囑道。
“前幾天我剛去過,放心吧。
”司明遠随口應道,又跟錢志國閑聊了幾句,便起身告辭了。
孟秀花一直站在院子裡焦急地等待着,見司明遠出來,趕忙迎了上去,眼中滿是關切,急切地問道:“怎麼樣,錢縣長沒說你什麼吧?”
司明遠微微一笑,安慰道:“怎麼會呢?孟姐,以後你在這兒啊,誰要是再欺負你,可千萬别忍着,直接去找錢縣長,他會為你做主的。”
叮囑完孟秀花後,司明遠便匆匆離開了革委會,朝着宋家屯的方向趕去。
此時,在縣醫院的病房裡,石組長正滿臉狼狽地處理着臉上那幾條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處理好後,他不敢有絲毫耽擱,匆匆趕到了石斌的病房。
病房裡冷冷清清,彌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,隻有石斌一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。
“叔,您感覺好些了嗎?”石組長輕聲問道,那聲音裡帶着幾分畏懼和委屈。
石斌原本昏昏沉沉的,聽到聲音後,緩緩地睜開眼睛,看到石組長這副模樣,不禁皺起了眉頭,疑惑地問道:“大毛,你這是怎麼弄的?怎麼搞成這副狼狽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