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斌原本昏昏沉沉的,聽到聲音後,緩緩地睜開眼睛,看到石組長這副模樣,不禁皺起了眉頭,疑惑地問道:“大毛,你這是怎麼弄的?怎麼搞成這副狼狽樣?”
石大毛是石斌同村的晚輩,此刻滿心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,眼淚奪眶而出,哭哭啼啼地說道:“叔啊,我被司明遠那小子打了,而且還被錢縣長給開除了!
您在市裡不是有關系嗎?可得為我出這口氣啊!錢縣長還說了,以後沒單位敢用我了,我這一大家子還指望着我吃飯呢,以後可怎麼辦啊?”
石斌聽後,心中納悶不已,錢志國怎麼突然插手這事兒了,不禁說道:“他沒權力開除你啊!”
“叔啊,您還不知道嗎?他現在頂替了您的位置,兼着革委會副主任呢!就因為我讓孟秀花打掃下衛生,就落得這麼個下場!”石大毛唉聲歎氣道。
石斌猛地瞪大了眼睛,他昨天才被撤職,今天錢志國就上任了,這動作也太快了吧。
“哭什麼!等我臉好點兒,去市裡活動活動,讓錢志國把位置還給我!到時候,你照樣能回革委會上班!”石斌強撐着說道。
石大毛聽了,心裡一動,可随即又犯難了。
他問過醫生,石斌臉上的傷很重,已經毀容了,以後怕是再難有出頭之日了。
誰還會重用他這個落魄的家夥呢?
“叔,您痊愈還不知道要多久呢。
能不能跟上面打個招呼,讓我先回革委會啊?家裡一大家子都靠我吃飯呢,沒活幹可不行啊!”石大毛苦苦哀求道。
石斌緩緩閉上眼睛,滿臉苦澀。
他撤職之後,以前那些所謂的朋友都像躲瘟疫一樣躲着他,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,哪還有能力幫石大毛啊?
“你先回去吧,你的事我心裡記着呢。
”石斌無奈地說道。
石大毛暗自歎氣,心裡懊悔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