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在司永昌幾乎要跪下的苦苦哀求下,雷哥才不情不願地松了口,答應再多給一天時間籌錢。
等所有人都走了,司永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,癱軟在原地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緩擡起頭,對着何春妮有氣無力地說道:“你回趟娘家吧,看看能不能借到一些錢。
我也出去跑跑,四處問問,看能不能湊夠那五百塊。
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了。”
何春妮猛地瞪圓了眼睛,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:“你是不是瘋了?這種事怎麼能妥協呢?必須去報案啊!他們這麼做本來就是不合法的,我們不能就這樣輕易讓步啊!”
她皺着眉頭琢磨了片刻,又補充道:“小司在縣裡有人脈,不管你用什麼法子,都得讓他出手幫忙啊!那房子又不是咱們拿去抵押的,雷哥這麼做根本不合規矩啊!我們不能就這麼吃這個啞巴虧。”
司永昌雙手抱着頭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無奈。
這件事對他來說,就像是天塌下來一般沉重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,找不到一絲出路。
另一邊,解決了村裡的用水難題後,司明遠難得松快下來。
他揣着工具就上了山,一來是想去看看鈾礦的情況,畢竟那關乎着未來的發展;二來也想碰碰運氣找點野味,給家裡改善改善夥食。
沒想到運氣還真不錯,他在山林間仔細搜尋了一番,竟然抓到了四隻肥碩的野兔和三隻野雞。
那野兔的毛皮油亮光滑,野雞的羽毛五彩斑斓,看着就讓人喜上心頭。
回到家時,趙彩雲正在院子裡劈柴。
斧頭在她的手中起落有序,帶着一股子利落勁兒。
每一下劈砍都精準有力,木屑飛濺開來。
她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,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晶瑩的光芒。
臉上挂着淺淺的笑意,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,溫暖而柔和。
司盼盼和小草兩個孩子在旁邊追着玩,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。
他們那純真的臉龐上洋溢着快樂,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美好。
看到司明遠進門,趙彩雲直起腰,擦了擦額角的汗,笑着招呼道:“小司啊,你可真有辦法啊!把山上的水引下來,不光解了地裡的旱情,連大家夥兒吃水的事都解決了。
你這可是為村裡立了大功啊!真是厲害!”
“姐,你怎麼有空回來啊?”司明遠把野味往牆角一放,随口問道。
趙彩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:“一個月能歇兩天假,心裡惦記着小草,就回來看看。
這孩子一天不見,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。”
“你回來得正好,今晚咱吃兔子肉,讓孩子們也解解饞。
”司明遠一邊說着,一邊想起了司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