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是周六,也該去學校接她回家了。
司明遠在院子裡收拾兔子的時候,何春妮一步三挪地走了過來。
她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,卻又帶着一絲急切。
司明遠眼皮都沒擡一下,繼續手裡的活計,假裝沒看見她。
“小司啊,三嬸知道,以前做了不少對不住你家的事。
”何春妮一隻手輕輕揉着隆起的小腹,眼神卻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野味。
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貪婪與渴望,心裡頭暗自嘀咕着:自家男人跟司明遠比起來,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啊。
自己懷着身孕正需要補營養,要是能分兩隻回去就好了。
“其實啊,三嬸打心底裡一直敬重你娘的。
都怪那老太太在中間挑撥,說你是什麼天煞孤星,我才一時糊塗,對你們态度不好啊。
”何春妮歎了口氣,臉上擺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,“現在想想,那時候真是不該那樣啊。
小司你就原諒三嬸這一回吧,往後咱們好好相處。
你看行不行呢?”
“能讓你放下身段來道歉,不管安的什麼心思,我勸你還是别白費力氣了。
我們家,永遠不會原諒你。
”司明遠的語氣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他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堅定地看着何春妮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。
“你就幫幫我們吧”何春妮還不死心,聲音裡帶着幾分哀求,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,帶着一絲凄涼與無助。
司明遠直接打斷她:“那老巫婆手裡應該有幾百塊錢,你去求她試試。”
“真的?”何春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,像是在黑暗裡看到了一絲光亮,那光芒中充滿了希望與驚喜。
她的語氣裡滿是驚喜:“小司啊,你可不能騙我啊!要是真有錢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司明遠一邊收拾着兔子肉,一邊分析道:“我爹在世的時候,一個月能掙幾十塊,大多都交給老太太了。
這麼多年下來,我估摸着她手裡至少攢了五六百。
你要是能從她那裡拿到錢,說不定就能解決眼前的難關了。”
何春妮聽完,像是得了什麼聖旨似的,轉身就急匆匆去找老太太。
沒過多久,院子外頭就傳來了兩人激烈的争吵聲,夾雜着各種難聽的字眼。
那争吵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,仿佛是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的前奏。
第二天,天還沒亮透,天邊剛泛起一點魚肚白,司明遠就揣着幾十張獸皮,借着微弱的晨光趕到了黑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