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幾個血氣方剛的書生按捺不住,上前理論。
“你們憑什麼如此霸道!”
“天子腳下,豈容你們如此霸道?”
話未說完,便被燕世藩的家奴粗魯地推搡在地,狼狽不堪。
燕世藩看着這一幕,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。他從袖中抓出一大把銅錢,随手一揚,嘩啦啦地扔在地上。
“别說本公子不講理,這錢是賞你們的!撿夠了,就滾去睡馬路吧!哈哈哈!”
銅錢在地上滾動,發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響,敲打着每一個讀書人的尊嚴。
陳平川站在人群的一角,他沒有憤怒,更沒有屈辱,隻是眼神冰冷地看着這醜陋的一幕。
就在此時,一個坐在角落裡獨自飲茶的青衣書生,緩緩站了起來。
他面容俊朗,嘴角刮削,他徑直走到陳平川面前,拱手一笑。
“兄台氣度不凡,不必與此等俗物置氣。在下慕容修,訂了間地字号房,尚有空位,兄台若不嫌棄,可與我同住。”
慕容修早已将大堂中的情形盡收眼底。
所有人在燕世藩的羞辱面前,或憤怒,或畏縮,或屈辱,唯獨這個少年,平靜得可怕。
他看人奇準,此人,絕非池中之物!
而他最喜歡的就是結交這樣的人,說不定将來,會給他帶來驚喜。
燕世藩見慕容修竟敢公然拉攏他眼中的“破爛”,面露鄙夷,嗤笑一聲。
“慕容修,你倒是會撿破爛。小子,想住店?”
他的下巴輕蔑地朝陳平川擡了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