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金寶呆愣在原地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足足三秒後,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,渾身一顫,随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。
他一把抱住陳平川,激動得渾身顫抖,話都說不囫囵:“大哥!大哥!會元!你是會元啊!我沒聽錯,肯定沒聽錯!”
另一邊,燕世藩臉上那得意的笑容,被“陳平川”三個字徹底擊碎,然後化為猙獰與扭曲的恨意。
他死死攥着高椅的扶手,指甲因用力而深陷進木頭裡,發出‘咯吱’的輕響,似乎要将那扶手連同‘陳平川’這個名字一同捏碎。
花了無數金錢,動用了父親所有的人脈關系,背下幾百遍名家代筆的錦繡文章,結果連一個他眼中粗鄙不堪的鄉巴佬都不如!
這比用刀子一片片割他的肉,還要讓他痛苦萬分!
慕容修走到陳平川面前,這一次,他沒有搖扇子,也沒有開玩笑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冠,鄭重地躬身,深深一揖。
“平川兄,真乃神人也!兄弟我,心服口服!”
他的眼中,再無半分戲谑與玩味,隻剩下一種發自肺腑的敬佩與歎服。
連中兩元,已經不是普通人了,而且,他有種預感,陳平川可能會創造曆史!
會試放榜,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落榜的考生們黯然離去,返回家鄉。
喧鬧了許久的悅來客棧,終于清淨了下來。
陳平川也順利地從慕容修的房間,換到了後院一處帶着獨立小院的清幽單間,窗外便是幾竿翠竹,清風徐來,竹葉沙沙作響。
他本以為可以好好靜下心來,為最後的殿試做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