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以檸沒有回頭,隻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不知為何,望着那逐漸遠去的背影,傅司衍心頭止不住慌亂。
但他告誡自己不能再心軟了,他了解溫以檸的傲骨,傅予安要是想認祖歸宗,這是他們必須要經曆的分歧。
他相信溫以檸愛他,過了最初的抗拒就一定會為他妥協。
另一邊,溫以檸終于在林疏月的攙扶下坐上車。
“阿檸,你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已經帶着了,還有這個文件袋,是姜雪柔給我的。”
溫以檸打開文件袋,看到了裡面的離婚協議書,末尾處簽好了傅司衍的名字。
透過車窗,她看着古闆陳舊的傅家老宅,眼神冰冷:“月月,去機場,我們立刻就走。”
傅司衍,這次的二選一,我選擇放棄你。
9
一大早,傅家老宅裡傭人們就開始忙碌起來,到處張燈結彩,都在為這位傅家小少爺的生日宴做準備。
昨天從祠堂回去後,傅司衍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,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。
他打開抽屜,裡面躺着一份遺囑。
那是傅父臨終前留下的,裡面明确規定了傅家繼承人的條件和繼承股份的要求。
傅司衍看着遺囑,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下來。
他終于要真正掌控傅家了。
傅家幾代都有一條祖訓,隻有有了繼承人,才能從父輩的手裡繼承股份,才能成為傅家真正的掌權人。
傅父去世得早,自然也把這條要求留在了遺囑裡。
傅司衍為了能繼承傅家的家業,也不得不向家裡的長輩們妥協。
隻是想到溫以檸,他心裡隐隐有些不安。
他知道,這次的決定對她來說無疑是最深的傷害,可他也别無選擇。
“家裡那邊怎麼樣了,阿檸什麼時候過來。”
助理站在一旁,畢恭畢敬地回答道:“傅總放心,已經安排造型師和司機一起去接夫人了。”
傅司衍“嗯”了一聲,揉了揉脹痛的額頭,心裡沒由來的煩躁。
昨晚他一夜未眠,心裡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,這種預感讓他很是不安。
一想到溫以檸那決絕的背影,傅司衍心裡就隐隐有些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