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挪威的極光啊，我從未見過，可你每年都會陪着林婉甯去看。”
“你們之間有那麼多獨一無二的約定，襯得我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人。”
“傅琛，我真的很累。”
三十年的婚姻，我受了太多委屈，以至于想要傾訴時，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“簽字吧。”
“放過你，也放過我。”
傅琛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灰敗。
可他還是不願意簽字。
還是傅澤言趕到。
“林姨呢？她怎麼樣了！”
他來得很快，絲毫不掩飾面上的焦急。
得知隻有傅琛簽字我才願意輸血時，他毫不猶豫催促，“爸，你還愣着幹什麼啊！趕緊簽字啊！這可是救命的大事！”
“林姨對你一片癡心，硬是為了你守了一輩子活寡！你不簽字，對得起她嗎！”
在傅澤言一聲聲的催促下，傅琛雙手顫抖接過離婚協議。
最後一筆寫完，嘀嗒一聲，一滴眼淚落到紙上。
是傅琛。
我怔愣一瞬，突然很想笑。
傅琛這人，看似溫和，實則骨子裡最是冷情。
這樣的人，竟然會為了一份離婚協議落淚。
真裝。“…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？”
傅明哲眼神受傷，遲遲不肯伸手去接那份離婚協議。
“景雲，我們朝夕相處了三十年，就算是養隻貓狗也該有感情了，你就舍得這麼狠心對我嗎？”
思緒突然拉回很多年前。
我和傅明哲剛結婚時。
那時我初入社會，尚且青澀，傅明哲對我也有幾分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