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小聽不見,孤兒院的欺淩讓我一夜之間變成殺人魔。
直到我遇見林一,他是我生命裡的光。
他握着我的手說:“你會聽見的,等你聽見第一句聲音,我們就結婚。”
為了湊齊人工耳蝸的費用,他去豪門沈家做了一名保镖。
我心疼的問他在那過得好不好,他永遠說:“可好了,沈家大小姐天天請我喝下午茶呢。”
他沒有讓我看到背後一道道鞭痕,也沒說他是怎麼從沈家公子的拳頭下爬出來的。
直到這天,人工耳蝸植入成功。
可我聽到世界上第一個聲音,卻是林一從樓頂摔下的聲音。
他砸在我的面前,鮮血濺滿了我的裙擺。
我看着他身上日積月累的傷痕。
這一瞬間,我感到自己體内某種被虐殺已久的暴力基因再次被喚醒。
我來到了林一的葬禮,照片上的他還在笑,笑的那麼溫柔。
我恨自己,為什麼沒有察覺到不對勁,如果早一點發現,林一就不會慘死。
“你來幹嘛!你憑什麼來我兒子的葬禮!”林母沖過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。
她一夜白頭,哭得眼睛通紅,嗓子沙啞:“都是你!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!”
“我的兒子啊,我的兒子。”林父咆哮着喊出來,那聲音裡充滿絕望。
“我對不起。”我崩潰的癱倒在地,任由他們的巴掌拍着我,我知道,這都是我應該承受的。
就在這時,門突然被踹開,闖入的竟是沈廷烨和沈夢。
沈夢看着我們,随意撥了撥耳邊的卷發,“畢竟做過我們的保镖,我們也來悼念悼念,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沈家冷血無情呢。”
林母猛地一擡頭,怒火幾乎要從眼眶裡噴出來。“你們還敢來?你們還敢出現在這裡!”
沈廷烨不以為意,淡淡地開口:“怎麼說也是我們沈家人出事,來看看也是應該的。”
林父拿起手邊的香爐就要砸過去,被我一把拉住。
“冷靜”我聲音顫抖,手攔在他身前。
沈廷烨目光掃來,原本滿不在乎的眼神微頓,視線落在我臉上。
他目光明目張膽地打量着我,“林一的妹妹?”
林母立刻反應過來,本能地伸手将我護在身後。
“你想幹嘛?害死我的兒子還不夠?”
沈廷烨笑了:“我突然想起來,林一臨死前,打壞了我那把紫砂壺。”
“市價三百七十萬。你們賠得起嗎?”
林父氣得發抖,拐杖幾乎握不住,“你、你胡說八道!你就是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