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父氣得發抖,拐杖幾乎握不住,“你、你胡說八道!你就是想”
“行了,”沈夢不耐煩地打斷他,走上前,眼神落在我身上,“你賠不起也不是問題,我們沈家不欺負窮人。”
“把她交出來,當賠償。”
林母猛地回頭,“不行!”
“放心,我們不會虧待她,隻要聽話,吃穿住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。”
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們,憤怒像猛獸一樣撕咬我的理智,每一秒我都在克制。
克制不把那根燃燒的香,捅進沈夢的眼裡;
克制不把香爐砸在沈廷烨的臉上,把他砸得血肉模糊。
他們殺了林一,現在還想踩着他的屍體,侮辱他的一切。
我沉默片刻,嘴角忽然輕輕翹起。
“好啊。”
靈堂一瞬安靜下來。
沈廷烨微怔,随即挑眉:“還挺識趣,行,明天直接來沈家,不然後果你們懂的。”
他說得輕描淡寫,卻每個字都像刀子劃在林父母心頭。
他和沈夢轉身離開。
林母抓住我的手,手指顫得厲害:
“亦可,剛剛是我沒控制情緒打了你但是你不能去,他們他們是惡鬼!你去了,回不來的!”
我轉頭看着她,眼裡紅得像要滴血。
“放心,我不是去送死的,我是去讨債的。”
林一,我答應過你不再殺人的。
可現在,我做不到了。
他們一個都别想活着走進棺材,我要他們跪着爬進去。
2
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,耳朵聽不見,便成了他們羞辱的理由。
“死人耳”“豬聾子”——他們沖我喊,笑得放肆。
他們以為我聽不見,卻不知道,我會讀唇語。
他們往我碗裡吐口水,把釘子藏在我床上。洗澡時,他們破門而入,強行把我拖到院子裡示衆。
我一絲不挂,他們在笑,我在顫抖。
直到院長出現,他用衣服裹住我,呵斥他們。
我以為那是救贖,于是跟他回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