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那是救贖,于是跟他回了房間。
沒想到,等待我的,是另一場屈辱。
那天夜裡,他走了,緊接着其他男同學也來了。
這一晚,是我最難熬的一晚。
第二天,我在食堂的飯裡下了藥。
等他們一個個倒下,我點燃了這座孤兒院,燒得幹淨,一點不剩。
離開孤兒院後,我開始自暴自棄,世界一片灰暗。
後來,我遇見了林一。
他牽過我的手,沒有嫌棄我這個聽不見的怪胎。
他會俯下身來,向我形容風的聲音、海的聲音是多麼的動人。
他說:“你會聽到的,遲早會的。”
漸漸的,他讓我以為,隻要我夠乖、夠聽話,世界會慢慢變好。
我甚至開始期待,期待有一天能親耳聽見他的聲音。
可為什麼這麼好的林一
植入人工耳蝸後,世界從無聲變得嘈雜,我卻隻想聽見他的聲音。
我迫不及待地跑向他所在的位置,可我聽見的第一句聲音,是他墜樓時重重落地的聲音。
我沖過去,把他抱進懷裡。
可無論我怎麼哭喊,怎麼叫他,他再也沒醒過來。
我聽見了世界的聲音,卻再也聽不見他說的“我在”。
兩天後,我如約踏進沈家。
剛進門,客廳裡就坐着沈廷烨、沈夢,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張鶴、周銘。
張鶴吹了聲口哨,眼神在我身上來回打量,:“長得真不賴啊。”
“怎麼樣?我沒騙你們吧。”沈廷烨笑着開口,語氣像在炫耀一件新買的玩物。
“死了個哥哥,換來這麼個小玩意兒,值。”周銘說着,笑聲油膩地刺進我耳膜。
我壓住心裡的怒火,低聲開口,眼神帶着恰到好處的惶恐與委屈:“求你們放過我的爸爸媽媽你們讓我做什麼都願意。”
沈廷烨挑起眉:“我就喜歡這種聽話的,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林奕可。”
“林奕可啊。”他咀嚼着這個名字,意味不明地笑了。
沈夢輕蔑地掃了我一眼,語氣裡滿是厭惡和嫉妒:“我最讨厭長得比我美的女人了。等你們玩完了,她得交給我處置。”
她那眼神,恨不得現在就撲上來拿刀把我臉一刀刀剮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