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病急,母親要我命
筵席之上,推杯換盞,自是一番熱鬧樣子。
待賓客散去,晚飯時分,孟家人圍坐一桌,卻又一片沉寂。
孟河唐終究還是主動開口:“軒庭,孟娆是你的親妹妹,當年段柔柔偷換她們二人,後來穩婆證實,這才将你妹妹給找回來了。”
見孟河唐願主動說出事情原委,她便也沒多說什麼,隻又對孟軒庭開口:“日後,你要與妹妹好生相處。”
孟軒庭對父母的話卻并不回應,隻望着面色蒼白的孟韻,心下擔憂,又對沈氏不耐道:“是否親生,兒子隻記得與韻兒一同長大的情分,即便不是同母所出,卻也早是親生兄妹一樣。
我隻問,之前不是來過書信說了,以孟娆的血入藥可以治韻兒病症,怎麼現在回來,又是這般虛弱的模樣?”
這話問出口,沈氏也随之心頭一顫。
自從孟娆被認回家中,她便一直沒有再叫人給孟娆取血。
可自從不取血以後,孟韻的身子日漸的虛弱了下去了。
見沈氏不語,孟軒庭更急:“母親,韻兒已經開始咳血了!”
孟韻聽得此話,頓時急了:“哥哥不可胡說!”
她一着急,咳得便更是厲害,手帕一捂嘴,再落下,竟然是一片血色。
孟娆卻不由皺眉,她之前在莊子裡見過病重的賤。奴,咳血的話,人可就真不久于人世了,孟韻的病對外說是身子虛弱,卻也不至于如此。
但便是這般虛假的謊言,孟娆也看的真切,那沈氏見那血,頓時面色蒼白。
她眼中的慌亂是騙不了人的。
沈氏望着那帕子上的血痕,終究咬牙轉頭朝孟娆看去:“娆兒”
隻是她也還沒忘,孟娆每次被取了血,都會昏睡一天一夜。
心想至此,她也不由得心中撕痛:“娆兒身子弱,或許還有别的辦法。”
“無妨!”孟軒庭直白打斷她,“我這裡有皇上賞賜的人參,給她拿去進補,想來這般,再讓她繼續給韻兒供血,應該無妨!”
他轉向孟河唐,“父親,您也勸勸母親,取些血而已,能有什麼事?”
孟河唐早被那沾着血迹的帕子給驚到,聽聞此話便點頭對孟娆道:“隻取一點,但是能救你姐姐的命,你應該不會拒絕吧?”
孟娆知道孟軒庭不會放過自己,可卻不想他在這家中話語權竟如此之大。
她再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氏,帶着最後一絲希冀:“母親,我與夫子約了探讨書本,若是受傷怕是”
沈氏望着孟娆那可憐的樣子,心下卻好似被兩邊拉扯一樣,偏袒哪一邊,都不得兩全。
“韻小姐!您醒醒!”秋月的驚呼終究打破了這糾結的沉默。
孟韻身子一軟,暈了過去。
“韻兒!”沈氏驚呼,連忙扶住她,“快,快傳大夫!”
望着孟韻被擡進室内,沈氏目光終于轉向孟娆,語氣沒有懇求,隻剩下命令:“娆兒,你已經休息了多日,想來身子也恢複了,為你姐姐取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