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燼垂眸應道,轉而看向身側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,“爸。”
“薄爺爺,薄叔叔。”顧時念輕聲道。
稱呼的變化兩位浸淫商場多年的男人察覺到了。
薄父也在兩人身上打轉,臉色有些嚴肅。
薄燼察覺到顧時念的僵硬,輕輕安撫了她,然後看向兩位長輩。
嗓音溫潤卻透着堅定:“時念和阿璟已經沒關系了。我和她的事,晚飯後會跟你們說明。”
薄璟硯進來時,剛好就聽到這句話。
他眉宇一瞬折了下來,就要上前。
薄母眼疾手快拽住他胳膊,壓低聲音警告:“阿璟!”
薄老爺子将青瓷茶杯擱在紫檀木桌上,發出清響:“這松露燴放久了失味,先吃飯。”
吃飯的時候,顧時念明顯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直白的黏在她身上。
她盡量當做沒看見。
這頓飯吃得各懷心事。
飯後薄璟硯與薄燼被一同叫去書房。
顧時念陪薄母坐在客廳沙發上閑聊。
薄母倒也沒有為難她,隻是問:“你和阿璟真的離婚了?”
顧時念點頭:“嗯。”
她将和薄璟硯離婚的事情和薄母說了。
薄母歎氣:“是那個混小子對不住你。”
這些年,顧時念對是怎麼對薄璟硯的,他們幾個長輩都看在眼裡,就連老爺子都挑不出錯來。
是阿璟這個混小子沒福氣。
正聊着,老管家急忙來報:“夫人,不好了,兩位少爺起了争執,老爺子動怒了,對兩位少爺用了家法。”
薄家的家法是針鞭,她有所耳聞,一鞭下去能抽裂皮肉,三鞭便能見骨。
顧時念和薄母臉色均變,連忙往書房那邊趕。
門剛好被打開,看見薄燼的那一刻,顧時念想也不想地沖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