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重複着那兩個字,“阿璟,阿燼……”
“你從頭到尾就是把我當做薄燼的替身!你騙了我三年!”
騙他動了心,騙他在離婚後夜夜輾轉反側,騙他以為那些細微的溫柔曾屬于自己。
“哈……”
薄璟硯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掐上她的脖子。
他額頭上、脖頸上、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猙獰凸起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。
他恨不得就這樣掐死她。
“顧時念,你怎麼敢!”
他一聲聲的嘶吼着,眼淚也不停的掉落。
有些砸在地上,有些砸在顧時念的手臂上,燙的她發顫。
薄璟硯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脈搏,看着她因窒息而泛白的臉。
他甚至能感覺到顧時念那種掙脫不了,要窒息而亡的痛感。
就像被人用鈍刀反複切割血肉,你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,但你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。
就在顧時念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掐死的時候。
脖頸上的力道松懈了,新鮮的空氣流入她的肺腑,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。
顧時念緩了好一會,眼睛才重新開始聚焦,看清屋内的景象。
薄璟硯背部抵在牆上,肩膀劇烈起伏。
他臉上還挂着未幹的淚,“砰!”他一拳打在牆壁上。
鮮血順着米白色的牆紙蜿蜒而下。
一時間,安靜的包廂内,隻有他們的呼吸聲。
顧時念用另外一隻手,揉了揉發痛的手腕,白皙如玉手腕被勒出一條紅痕。
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她望着薄璟硯,緩緩出聲:“把你當替身,的确是我對不起你,但那三年婚姻裡,你對我又何嘗不是鈍刀割肉。”
“我需要一個和阿燼相似的人當做浮木活下去,而你當時也需要一個完美大度從不會插手你的生活的妻子。”
“我們之間是各取所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