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之間是各取所需。”
她沒有因為薄璟硯這副樣子,就心生愧疚。
那三年,她是真心實意對他好,而他卻是實打實的傷害了她。
所以,她沒什麼對不起薄璟硯的。
薄璟硯還保持着之前的姿勢,沒有動作,左手還是在發着顫,手背傷口的血順着指縫滴在昂貴的地毯上。
現在什麼都撕破了,你氣也撒夠了。若沒别的事,以後不必再見。”
說完,顧時念就想離開。
可身後卻傳來薄璟硯的聲音:“不必再見?”
他低啞的笑了聲:“怕是不行。”
顧時念身體一僵,猛地回頭:“你什麼意思……”
還沒說完,就感覺到一股眩暈感,燈光碎成流螢,在視網膜上炸開一片刺目的白。
最後的意識裡,一雙大手穩穩接住了她。
顧時念再次睜開眼,發現自己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輛上。
車窗外的霓虹漸次稀疏,國道旁的防護林正向後飛掠,顯然是離京的方向。
前排的薄璟硯一隻手捂着方向盤,另一隻手接聽着電話。
“引薄燼往深城那邊去。”
“房子準備好了嗎”
“行,謝了。”
挂斷電話後,他透過後視鏡看向她,薄唇勾起一抹笑:“我那個便宜哥,真的很在乎你。”
薄璟硯手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方向盤:“他為了找你,不惜背上濫用職權的罵名,連封城預案都敢啟動。”
顧時念想說話,卻沒有力氣。
四肢軟得隻能靠在座椅上。
她憤憤地盯着薄璟硯,可那雙含水的杏眼,因為憤怒發紅,反而像幾分嗔怪。
薄璟硯的心尖莫名一軟,舌尖抵了抵後槽牙。
啧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