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去後,她肯定要讓他哄她一個月才能消氣!
等回去……
想到這裡,顧時念連忙打住了腦海裡的想法。
期待越多,失望就越多。
這種落差感,很容易讓人喪失信念。
“啪嗒“”一聲,門鎖突然被擰開。
顧時念轉頭就看見了倚在門邊,沖着她晃了晃鑰匙的薄璟硯。
他的頭發還滴着水,白色浴巾松垮地裹在腰間,水珠順着流暢的肩線滑過鎖骨凹陷,落在壁壘分明的腹肌上,倏然沒入浴巾邊緣。
“你進我房間做什麼!”
“滾出去!”
顧時念看着他眼中翻湧的暗欲,心中警鈴大作!
都是成年男女,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信号。
顧時念下意識往床角縮去,背脊抵在冰涼的牆壁上。
像隻被圍獵的幼獸,做着無用的掙紮。
薄璟硯單膝跪上床墊,高檔鵝絨填充的床體瞬間凹陷。
他俯身逼近時,雪松混着沐浴露的氣息将她徹底籠罩。
“白吃白喝的供着你,還不準我索取回報,顧時念你真當我是慈善家?”
他嗤笑了一聲,修長有力的手指攥她纖細的腳踝,輕輕一扯。
顧時念就從床角滑到了床邊緣,絲質睡裙的裙擺翻卷,白嫩的雙腿在燈光下,晃得人心神蕩漾。
“你幹什麼,薄璟硯,滾!”
“雜種,畜生,死變态!”
顧時念手腳并用的掙紮着,把腦海裡能想到的罵人詞彙都罵了個遍。
換做以前她肯定罵半個小時,詞彙都不帶重複的,大約是裝了三年的名媛淑女,自己也當了真,攻擊力也大大的下降了。
“罵,接着罵,讓我也看看,我那‘溫柔賢淑’的前妻,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貨色。”
顧時念掙紮間抓住一個枕頭,使勁砸他的臉。
綿軟的羽絨團砸在他臉上,像是棉花一樣,沒有半點作用,反而讓薄璟硯有一些不耐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