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念享受的吃,看都沒看薄璟硯一下。
卻清晰感知到有一道熾熱,黏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打夠了九十九鞭子之後,薄老爺子将鞭子丢下,背過身,沉下聲:“明天,你就滾去國外的分公司,不學會做人,不許回來!”
交代給了,顧時念沒興趣多待,起身離開。
在路過的的時候,一隻染血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裙擺。
顧時念停下腳步。
“時念,你可以原諒我了嗎?”
他擡頭仰望着她,眼神中充滿了懇切與哀求,像在仰望自己的神明。
顧時念移開目光,也打掉他的手。
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,往後餘生,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。”
這句話像是有實質的利刃一般,徑直紮在他的心口。
疼痛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根血管裡。
薄璟硯渾身發冷。
薄燼牽起顧時念的手:“回家給你做草莓蛋糕。”
“那快走,我都餓了。”
顧時念雙眼放光,踮腳在薄燼的臉,吧唧一口。
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間,仿佛一道無形的牆,将他徹底隔絕在外。
薄璟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用盡最後的力氣開口出聲:“時念,祝你和……和大哥,新婚快樂。”
兩人誰也沒有回複。
薄璟硯忽然低頭笑了,胸腔震動牽扯到背上的鞭傷,鮮血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滴落。
他死死地盯着顧時念的背影。
夠狠。
顧時念比他想象的狠多了。
他都這樣了,她都不肯看他一眼。
新婚快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