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識學從前不管晏識德和誰玩,上次後他和晏識文聊了下,因為他們不關心晏識德,晏識德才會和二房的親近。
他們是晏識德的親哥哥,晏識德識人不明,也是他們沒有盡到教引的責任。
晏識通想追出去被奶娘抓住,立即哭哭啼啼不願意。
“你哭什麼!别人不把你當一家子兄弟呢,你還要湊上去讨個沒臉。”饒雪指桑罵槐。
“怎麼不是一家子?”晏識通不理解,一個宅子裡住着,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。
饒雪總不能說因為你爹是小妾養的。
皺眉讓奶娘哄着别哭了,“傻杵着一點事都幹不好。”
宋時已經走了。
晏貞英看着她的背影,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。
饒雪白了她一眼,“事情已經做下,一口咬定,至少自己還能得些實惠,如今人已經得罪,自己還不落好,天生的蠢貨。”
“是呢,全天下都是蠢貨,就她一個聰明人。”王露梅摟着女兒邊走邊說,“我們可不能做這種聰明人,算計擺在臉上,當别人都是傻子。”
晏辭在心裡排詞遣句,今日勢必要把話說清楚,要真說偏心,他也是偏晏賦,這麼多年,他為晏賦操了多少心,除了蔭官,其他晏甯有的,他哪樣沒有,這樣說他,太傷心了。
但是不等他開口。
江采女招手讓他們兩個都上前去。
“蹲下來。”江采女坐着,等兩個人在她面前半跪下,江采女一手撫摸着一個人的臉,“我隻生了你們兩個,你們若是互相埋怨憎恨,我心如刀割。”
“你們不要彼此怨恨,真要恨,就恨我,是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。”
晏辭不知怎的,嗓子跟堵了棉花似的說不出來,再看晏賦,已經淚流滿面,“我沒有恨大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采女将他摟在懷裡,“你隻是想要有人偏愛你支持你,這家裡同你最親近的就是你大哥,他應該幫你。”
“可你大哥是家主,他有他的不得已,你得理解。”
晏賦嚎啕大哭,“早知道,早知道當年就不顧祖母阻攔,去嘉蘭關就好了,到了嘉蘭關至少有娘疼我。”
要說家裡對晏賦多不好,也沒有,就是忽視,祖母疼長孫,長孫确實争氣,幫着管家的姨娘要順着祖母意思疼愛晏辭,再有心力就是照顧自己的親生兒子,排在老三的晏賦自然而然就被忽視了。
上面忽視,下面人也不當回事。
晏賦鬧出來,晏辭明面上總要斥責他胡鬧,私下才去安慰他,處理他的情緒。
久而久之,晏賦對晏辭的私下貼補深惡痛絕。
他覺得他哥就是在拿錢買他閉嘴。
都是晏家的子孫,他差哪了要被這麼羞辱,從此兄弟倆說話夾槍帶棒,再沒有和睦的時候。
江采女摸索着他的後腦勺,“是娘對不住你,娘以後好好補償你。”
“男子漢大丈夫,哭成這樣。”晏安邦坐在一邊皺眉,“還委屈?沒有蔭官就自己考,考不上就想别的方法,你要真想當這個官,還怕沒有辦法?”
“當年這個蔭官給老二,我也是知道的,我同意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