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。”
車夫中箭跌落馬車,其餘人想要來拉馬的缰繩,馬兒嘶鳴一聲,也中箭倒下,晏安邦從馬車裡滾落出來。
兩個家将一邊抵擋一邊攙扶起他要躲到暗處去。
“晏安邦。”一個雄武有力的聲音傳來,“你在嘉蘭關殺了我父兄,今日我就要替他們報仇。”
晏安邦回頭望過去,不是席上的小雞崽子,而是他在戰場上熟悉的高項人,高壯面黑,半臉的絡腮胡,舉着彎刀沖他而來。
晏安邦把要替他擋刀的人往旁邊一推,“快去叫救兵。”
他撿起家将的持劍抵擋。
區區一個人,他還擋得住。
“還等什麼,大家一起上,等會救兵來了,就來不及了。”黑暗中有人用高項語密令。
“遇夜偷襲,以多欺少,算什麼好漢。”晏安邦看着黑暗裡走出來數十道人影心道不妙,“既然要給父兄報仇,就報上名來,我們一對一單挑。”
“難道你們這些小夥子,還打不赢我這個老頭子?”
“别聽他的。”黑暗中人繼續催促,“速速殺死他,用他的鮮血告慰我們天上的父兄同胞。”
雙拳到底難敵四手。
晏安邦這個年紀這個狀态,又沒有自己的兵器在手,當身上出現第一道刀痕,結局已定。
他撐着一口氣揮舞着劍格擋,不料一柄彎刀捅進他的胸口,他低頭看着,彎刀再抽出,血向四面八方散去。
“有人來了,快走。”
“我捅穿了他,他活不了了。”
伴随着高項語飛散的腳步,街面恢複深夜的寂靜。
晏安邦咳着血,一手捂着傷口,一手撐着長劍緩慢半跪在地上。
‘阿姐,我要食言了。’
“将軍。”家将連滾帶爬的跑到晏安邦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