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軍。”家将連滾帶爬的跑到晏安邦面前。
嚴伯雄受到江采女的囑咐,今天晚上就親自巡夜,他入夜先去左侍郎府打個招呼,知道左侍郎不在家裡宴請,問知道是去哪裡宴請,又都不知道,就覺得不對,将京城分成幾個部分,加緊巡邏。
巡到第四遍底下士兵就有點哀聲哉道,太平年間,哪裡需要這麼巡邏。
嚴伯雄就道今夜要是無事發生,今夜當值之人明天去他那領一百錢。
從聽到晏家家将的呼救聲,到趕來,嚴伯雄覺得自己已經很快了,但是遍地的血腥味,如山一般沉默的晏安邦都讓他心往下沉。
“往外搜,有形迹可疑的人一概拿下,如有抵抗者,格殺勿論。”
他在晏安邦面前半跪下,晏安邦怒目圓睜,顫抖着手放在他鼻子下,已無生息。
“世叔。”
江采女一直沒睡,在等着晏安邦回來。
晏辭晚間來過一次,江采女說沒事讓他去休息,不要耽誤了上朝,“你爹也好久沒喝酒了,這次逮着機會,肯定要喝個痛快。”
“等他回來,看我怎麼收拾她。”
晏辭回去後讓人在門房盯着,将軍一回來馬上來通知他。
宋時睡了一覺醒來,摸到身邊被衾涼,披衣起身,就看到晏辭在外間坐着。
“爹還沒回來?”宋時問。
晏辭搖頭。
“我心裡有不好的感覺。”晏辭歎氣,“也許讓爹娘帶着子歸先去江南,并不是一件壞事。”
“别多想,不會有事的。”宋時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慰。
“主君。”風聲中好似有人在喊,還帶着哭聲,“主君,娘子。”
“将軍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