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初霁自然不肯放他走,刻意驚訝道,“殿下你出了好多汗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先在臣妾這兒歇歇吧。”
郭初霁和一個宮女攙扶着太子往卧榻上走,周洄覺得不對勁,但是渾身綿軟使不上勁,隻能任由她們帶走,偏殿有一個打扮清涼豔麗的女子等候,她伸過來的胳膊冰涼,無疑是陷入熱海中的救贖。
周洄的本能和身體抵抗,厭惡的皺起眉,“别碰孤。”
郭初霁看了女人一眼,“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,好好伺候殿下。”
郭良娣殿外的雜使宮人瞄了一眼,見殿下不在廳裡坐着覺得古怪就立馬回去同傅甯說。
傅甯沉思一會便使人去告知晏子歸,太子要在郭良娣那安置。
傅甯有她的私心,察覺不對,一定要去給太子妃和晏子歸通風報信,不然事發之後她就是失察之過。
但是她提醒晏子歸的方法很暧昧,并不直言說奇怪,好像是太子主動要留在郭良娣那。
然後看晏子歸的反應決定,她如果去郭良娣那搶太子,那郭良娣不能成事,如果晏子歸自己不去那事後太子也怨不了她,因為她提醒過,是晏子歸自己大方。
她是不喜歡太子獨寵晏子歸,也是太子最想要的時候得不到所以才留有遺憾,對晏子歸百般容忍,總要多睡幾個女人才知道這事兒并沒有什麼大不了。
至于晏子歸,她既然已經在東宮也生下了兒子,難道會因為太子去睡其他的女人就跟太子鬧事離心?
不會的,她和兒子都隻能仰仗太子生活,捏酸吃醋可以是情趣,但絕對不是有我沒她有她沒我的絕決,太子本就不是她一個人的。
晏子歸正哄着山君玩呢,聽聞人說太子準備在郭良娣那安置,臉立即就垮下來,壓下心頭的不爽,隻道知道了。
她心裡是不樂意太子去别的女人那,但是怎麼說她進東宮後,太子的誠意體現的夠夠的,她從來沒問過,但是太子要是去其他地方都會事先和她說,今天就說過去喝個茶,怎麼就要在那邊睡了。
晏子歸把心裡的不舒服歸結于太子的說話不算話。
因為知道太子不會去,所以一直嘴上大度,結果現在吃醋也隻能忍着,本來就都說她霸道專寵,之前還可以說是太子的意願,現在她要去郭良娣那接人,就坐實了是她霸道。
就在此時,山君突然喊爹,晏子歸心裡酸酸的,“你爹今日不來了,等明日吧。”
山君好像聽懂了,扁着嘴,一臉小可憐的模樣,然後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,怎麼哄也哄不好。
本來就想去把太子叫回來,隻是礙于世道,想要裝大度的晏子歸看着兒子哭,突然就站起,善妒就善妒,太子找了她就當他倒黴,反正她不樂意,太子就不能睡。
沒聽見他兒子想爹了嗎?
晏子歸氣勢洶洶的往郭良娣殿内去,正好她也想問問太子,郭良娣的茶就那麼好,好到舍不得走了?
郭初霁端着茶杯,宮人在耳旁彙報進度,那女子已經扒了殿下的衣服,隻是殿下呼吸急促,隔好遠都能聽清楚,不會有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