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成。”晏子歸向外喊道,張成進來也慌了,這是怎麼了?
晏子歸讓他搭把手,把太子挪到外面空氣流通的地方,晏子歸一直小聲喊着殿下,周洄神志昏迷,已經不能回應。
叫太醫,把這圍起來,從現在起,所有人隻進不出。晏子歸有條不紊的吩咐。太子身上很燙,但她還是先把他的裡衣攏上,護住胸口。
晏子歸用手貼着他的臉頰降溫,效果不好,讓人端冷水來,等不及就找了桌上的冷茶水潑到太子臉上。
“殿下。”晏子歸一邊按壓太子的穴道,一邊喊他。
“你少在這裡吓人。”郭初霁被她的行為震住,說話的聲音發顫,“這就是一點點助性的香,無傷大雅。明明隻要與人交合就能解除症狀,你偏偏要做出這副樣子,像是有人下毒,你就是見不得别人争寵也不至于這樣陷害吧。”
“虛洩元陽,你想當寡婦我還不想當呢。”晏子歸責罵她的愚蠢,何況太子現在的情形和助興半點不搭邊。
蔡明珠這才領着傅甯過來,“你們在鬧什麼?堂堂東宮的太子良娣怎麼像花樓裡的姑娘為争一個男人扯頭花,體面全無。”
她還想在言語中占據上風。
傅甯看到太子的不适,立即撲了上去,連聲問殿下怎麼了?
晏子歸說是用的助性藥藥性太猛了,她讓傅甯一直按曲池穴,她則跑到太子腳下,脫掉他的鞋襪,用指節用力按湧泉穴,如此這般還是不見有反應。
冷水送過來,可以用帕子降溫,晏子歸按摩着太子的手掌,連聲催促,太醫還沒來嗎?現在隻有放血,可是她沒有工具。
蔡明珠恍然大悟,驚訝看着郭初霁,“”你瘋了你竟然用藥,你,你從哪弄的藥?”
郭初霁也像是大夢初醒,她慌忙搖頭,“不是我,不是我的藥,也不是我伺候殿下,是王美人,王美人想要伺候殿下,藥,藥也是她的,我什麼卻不知道。”
王美人還跪在裡面,被人扯着頭發拖出來,已經面色潮紅,呼吸急促,顯然也被藥性影響了,回答問話颠三倒四,隻說要伺候殿下。
蔡明珠恍然大悟,“你把王美人從我這要走,就是為了這,你要陷害栽贓我?”
郭初霁躲閃,隻說自己不知道。
太醫怎麼還不來,晏子歸焦急的看着外面,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,殿下這麼大的反應一定不是簡單的藥。
她看向内室,善琏已經機警的進去用帕子包住了那個燈盞出來。
太醫是被抓着跑過來的,氣喘籲籲,看到一群女人圍着昏迷的太子,他也顧不得失禮,立馬擠開人上前搭脈,晏子歸把那個燈盞遞給太醫,“殿下是聞的這個出事。”
“說是助興,我聞到一點曼陀羅的味道,但是曼陀羅隻聞也會有食用的後果嗎?”
“是曼陀羅。”太醫肯定晏子歸的看法,“這裡面不止一種曼陀羅,這個勁太大了,對殿下而言就是毒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