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澤翰捧着茶水,一飲而盡:“真是喝多了,都看到攝政王的黑豹了。”
喝完水,一陣眩暈襲來,天旋地轉間,甯澤翰倒了下去,一睡不醒。
晨曦看了眼茶水,“莫不是藥放多了?”
剛剛太過慌亂,手抖了一下,藥下多了。甯澤翰起碼得睡個個時辰才能清醒。
不管了,隻要死不了就行。
晨曦關上門繼續待在東廂房,守着暴躁不安的黑豹。
天色漸晚,不知不覺到了晚膳的時候。用完晚膳,小姐和姑爺便要回府。
“澤翰沒喝多少啊?怎麼還沒醒?”沈父專程過來看望還在昏睡的甯澤翰。
也不是擔心甯澤翰的身體,隻是擔心女兒回府,不好向婆母交代。
“清揚呢?清揚還在睡嗎?”沈父站在院子門口詢問。
晨曦應道:“回老爺,小姐昨兒吹了風,午後便有些倦。”
“注意别睡太久,當心晚上睡不着。”沈父問了一句,吩咐下人别來打擾,便離開了。
當人媳婦,總比不得在家自在。回家之後随意一些,也是正常。
正房裡,沈清揚的聲音早就哭啞了,她默默退後數步,和楚禦凜拉開距離。
楚禦凜沉着眼,“手給本王。”
沈清揚顫顫巍巍伸出手。
手被握住。
楚禦凜玉雕般的手指碾在手背下面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上,來回摩挲。
黑痣周圍的皮膚被碾得绯紅,好似那三月櫻花花瓣般,輕輕一按壓,便碎裂開來,氤氲出一片粉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