妝奁上的東西全數被掃落在地,雪花膏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鳴叫。
瓷罐碎裂成片,嵌入雪白的膏體,混合着地上的塵埃,污穢又肮髒。
沈清揚坐在妝奁上,她佯裝找不到支撐,擡手一薅,長長的指甲在楚禦凜臉上擾了一爪。
楚禦凜:“”
她心裡偷笑,嘴上卻嚷着:“殿下,你不能這樣!!”
“殿下,你别逼我,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”
“你這個壞人,快把我放開!”
“救命啊”
沈清揚眼神決絕地好似一個貞潔烈婦,用盡全身力氣反抗起來。
拉扯間,珍珠紐扣崩落開來,露出雪白的肌膚。
肌膚上,還有未消的紅痕。
點點紅痕,好似那雪地紅梅,明知該小心呵護,卻又忍不住伸手采撷,直到花瓣抖落雪地,青靴踩上去,碾落成泥。
手被擒住,沈清揚張口就咬。
可是,她的力氣太小了,小到可以忽略不計,沒把人咬傷,倒是激起了施暴者的興緻。
楚禦凜冷着臉,淡淡的:“今兒,允許你放肆一回。”
畢竟,是他有錯在先。
甯澤翰中途醒了,鬧着要沈清揚。
醉酒的人失了理智,聲音很大:“清揚,清揚——水,給我水——”
叫魂兒一般。
黑豹焦躁不安,晨曦隻得帶着它給甯澤翰送茶水。
甯澤翰捧着茶水,一飲而盡:“真是喝多了,都看到攝政王的黑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