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楚禦凜冷嗤:“你就不怕惹了本王,本王一怒,立馬滅了甯澤翰?!”
竟然用她的夫君在威脅。
一提到夫君,沈清揚咬着唇瓣,果然服軟了:“殿下,在這裡可以,但是,我,我有個要求。”
“說。”涼薄的唇瓣滑出一字。
沈清揚低着頭,紅霞順着脖頸,慢慢地攀上臉頰:“殿下,在馬背上,怕。”
黑馬好似聽懂了她的話,搖晃着腦袋打了個響鼻。
馬都不願意。
沈清揚咬緊牙關,骨鼓氣好大的勇氣,才說出來:“殿下,能不能要一張床”
還沒說完,便感覺羞憤難當,一張俏臉比熟透的番茄還紅,仿佛再下一秒,便會爆漿:“這裡也行,隻要有床,就可以了。”
最後幾個字,帶着哀求。
她的手微微收緊,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,濕濡的鼻尖微微翕動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楚禦凜沉了沉眸子。
床可以有,但地方不能換。
他要在這裡,将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找回來。
楚禦凜翻身下馬,将人抱了下來。
“等着。”
說完,再次翻身上馬,朝着遠處飛奔而去。
沒一會兒,沈清揚就看見蘇泰和指揮着下人,擡着一張拔步床往松林走來。
下人全都低着頭,蘇泰和也低着頭,放下床,便飛快地跑了,像是身後有鬼追似的。
蘇泰和真是好本事,也不知道這麼快從哪裡找來的黃花梨拔步床,既滿足攝政王那高貴的身份,四周還圍着擋風的帳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