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雖然弱小,但眼神卻透着一股“甯為瓦全不為玉碎”的堅定。
楚禦凜捏住她的後頸,将人按在桌案上,另一隻手奪走發簪,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簡直一派胡言!胡說八道!”
沈清揚退了出來:“那皇叔說說,真正的烈女該是如何。”
楚禦凜将人抱起,放于膝上,“貞烈的最高境界,在于守心。肉體終會湮滅,隻有思想才會永存。隻要你在解毒的時候守住本心,就能永遠貞烈。”
“佛家有雲:酒肉穿腸過,佛祖心中留,亦是此番道理。”
“隻要我守住本心,就可以了”沈清揚眨眨眼,好似悟了。
胡扯,我聽你胡扯。
個糟老頭子壞得很。
這個時候還能胡編亂造這麼多大道理,也是讓人佩服。
“可是,衛夫人說了,貞婦要形神俱寂,當如雪中松柏”
她話沒說完,便被人封了唇。
“衛夫人教的不好,明日不讓她教了。”
沈清揚目的達成,終于閉上了嘴。
衛惜翠面慈心惡,暗地裡磋磨了人,還要裝作一副慈愛模樣,讓人對她感恩戴德。
她可不想繼續在她手下學習。
桌案散落的宣紙上,寫着“從一而終”四個大字,楚禦凜将人抱起,按在那四個大字上。
衛都督府。
暗室内,衛溫書放下手中捧着暖爐,拿起一根皮質扣帶。
皮質扣帶制作精美,用的是上等裘皮,上面保留了黑色的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