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揚,你怎麼在這裡?”衛溫書走進廂房,帶來一股藥香。
“舅舅。”沈清揚從床上撐起身子:“有些頭暈,姨母讓我在這裡歇一歇。”
衛溫書勾了勾唇,“頭暈?舅舅幫你揉一揉罷。”
說着,不容拒絕,徑直走了過來。
“舅舅這不合規矩”
“一家人,講規矩傷情分。”
他坐到床邊,将沈清揚按下去躺好,食指和中指按上太陽穴,輕輕揉捏起來。
他的指尖冰涼,玉做的一般,剛碰到皮膚的時候,激了沈清揚一下。
沈清揚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也沒動,仍由他按揉。
晨曦被攆到門口,心驚膽戰地守着。
廂房裡沒人說話,隻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,安靜得很詭異。
“清揚,好些了嗎?”衛溫書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好些了,多謝舅舅。”沈清揚柔聲道謝。
衛溫書眯了眯眼:“隻是嘴上說謝?”
沈清揚知道他沒這麼好打發,解下腰間香囊,雙手遞了過去。
她什麼話都沒說,微低着頭,虔誠地捧着雙手。
衛溫書接過香囊,月白色,繡的是鴛鴦戲水,上面還沾有對方的體溫。
香囊、玉佩這種貼身之物,是不能随意送人的,是私相授受的憑證。
隻有親近之人,才互相交換貼身之物。
衛溫書将香囊放進懷中,伸手擡起沈清揚的臉。
他的指尖冰涼,手掌也是涼的。
一隻手便能将她的臉掌控。
指腹在臉頰上揉捏,氤氲出一種暧昧、缱绻的氛圍。
衛溫書斂着眼簾,呼吸變得奇怪起來。
修長的手指順着下颌,捏住了纖弱的脖頸,來回摩挲着,好似在丈量尺寸。
還沒來得幾使勁,沈清揚伸出手,使勁給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”地一聲,聲音很是響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