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禦凜離開後。甯澤翰半天沒出現,顧銜青将人請到花廳坐着等。
坐了沒一會兒,顧銜青被人叫走,衛溫書搓了搓手指,立刻有人進來清場,偌大一個花廳隻剩沈清揚和衛溫書兩人。
衛溫書捏着腰上的香囊:“想不到你膽子挺大,竟敢招惹楚禦凜。”
沈清揚端正坐着,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揉着懷裡的貓:“舅舅說什麼呢,清揚不懂。”
衛溫書也不惱,善意提醒道:“你别招惹楚禦凜,他不好惹。”
沈清揚笑道:“舅舅更不好惹。”
衛溫書好似被這句話取悅,露出一抹溫和的笑來:“顧銜青也不适合你,他太單純。”
沈清揚垂着眼,長長的羽睫在臉上拉出一道暗影:“我也單純。”
衛溫書擡眸看過去,仿若一眼就能将人看穿:“你不淡出,你跟我是一類人。”
沈清揚吟吟笑道:“才不是,舅舅是變态。”
衛溫書微微皺眉:“變态?”
“什麼意思?不像是好詞。”
沈清揚歪着頭,斜斜睨他一眼:“‘變态’二字,就是專門形容舅舅你這種人的。”
衛溫書笑了:“真是有趣。”
他伸出蒼白的手指,捏了捏沈清揚懷中的貓咪耳朵:“甯澤翰和我大姐的事,是你安排的?”
沈清揚唇瓣微張,表達驚訝:“舅舅為什麼老是說些聽不懂的?”
随即,又吟吟淺笑:“攝政王殿下是被你弄走的吧?”
衛溫書回以微笑:“不過是給他一個回禮罷了。”
上一次,楚禦凜派人給他送了一個“禮”,這一次,他不過還一個禮回去。
“我倒是小瞧你了,還真有些本事。”
他很了解衛惜翠這個姐姐。衛惜翠自诩貞婦,把名節看得比命還重要,沈清揚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,差點就讓衛惜翠名節盡毀。
勾搭衛惜翠的男人,竟然還是甯澤翰,沈清揚的夫君。
他原以為,沈清揚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些的菟絲花,沒成想,菟絲花上竟然有刺。
“想必清揚在甯國公府,每日過得有趣的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