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揚走的不快,甯澤翰小跑兩步,便追上了人。
“清揚,你怎麼走了?”
沈清揚停下腳步,美眸一揚,反問道:“世子,你說我為什麼要走?”
甯澤翰心虛地偏過頭,抿了抿唇。
沈清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委屈小聲道:“世子,舅舅分明對我圖謀不軌,世子幫我把他打出去。”
甯澤翰:“啊?”
沈清揚深吸一口氣,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,眼眶瞬時蓄滿了晶瑩的淚珠。
“世子,剛剛舅舅捏我的手,難道你沒看到嗎?”
啊什麼啊?
你是瞎了嗎?
妻子被人當面輕薄,你就隻會“啊”?
沈清揚身子顫了顫,傷心欲絕間搖搖欲墜。還是晨曦上前扶住她的手,她才勉強站穩。
“舅舅在國公府就公然對我無禮,要是去了都督府”
話沒說完,她便抽噎起來。
甯澤翰慌了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要是換做别的人,敢在他面前輕薄清揚,他早就怒了。
可是,那個人是衛溫書,衛都督,太後的親弟弟,皇帝的親舅舅。
衛都督碾死他,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。
更何況,他還盼望着巴結衛溫書呢。衛溫書一看就是棋癡,想是下棋太投入,沉浸其中了。
他可以練習一下棋藝,投其所好。
沈清揚見他猶豫,也不覺得奇怪。
甯澤翰那個軟蛋,本就是一個賣妻求榮的傻逼。
隻是讓人想不到的是,别的男人都在他面前公然挑釁了,他還裝着不懂,想把她打包送上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