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禦凜現在的形象,和“體面”二字沒有半點關系,說他是工地上的糙漢,估計都有人信。
他的衣裳亂了,頭發亂了,就連常年一塵不染的靴子,也沾滿了塵埃。
沈清揚端着一盞茶,一邊品着茶,一邊欣賞着面前這個體面的糙漢在她面前揮汗如雨地幹着苦力。
時不時還給這個體面的糙漢打點雞血。
“皇叔真是無所不能。”
“皇叔神通廣大,好似有着三頭六臂。”
楚禦凜好似一隻求偶的雄鳥,為了吸引雌鳥,正冒着風雨努力築巢。
沈清揚就是被他吸引來的雌鳥。
雌鳥很是挑剔,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,稍微不滿意,下蛋的計劃就會落空。
雄鳥矜矜業業,不敢有一絲懈怠。
好不容易修完床,準備下蛋,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“少夫人,世子帶着顧小侯爺來了。”晨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聽起來還有些急:“顧小侯爺聽說少夫人身子有恙,特意前來探望。”
哦豁,又來了兩隻開屏的雄鳥,某隻雄鳥的下蛋計劃落空了。
沈清揚看了眼渾身是汗的楚禦凜。
不用問了,這厮肯定不會主動躲藏。
堂堂攝政王,就算被抓奸在床,也不會有半點退縮。
沈清揚笑了笑:“把人帶進來吧。”
晨曦覺得自己時不時幻聽了,再次确認:“??少夫人??”
楚禦凜放下手中的床架,再次恢複成那個體面禁欲的攝政王:“把人帶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