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揚是否需要我親自幫你更衣?”正在這時,衛溫書大步走了進來。
他穿着一身大紅喜服,發絲濕潤,發根滴着水。
臉色蒼白,尤其是脖頸的皮膚,透明得能看見水墨色的血管如枯枝般向四周伸展。
他的眼裡噙着光,睫毛上的水珠,也跟着閃亮起來。
沈清揚看着人,終于坐了起來:“不用了,公子先把頭發擦幹吧。”
衛溫書坐在床邊的杌子上,用幹帕子擦着頭發:“淋了點雨,不妨事。”
沈清揚磨磨蹭蹭穿上禮服:“公子這麼晚才抽身過來,想必待不了多久吧?”
衛溫書唇角勾了起來,看得出來,他今日心情很不錯。
“清揚真是了解我,拜完堂我就走。”
沈清揚轉頭看他一眼:“你下一次什麼時候來?”
衛溫書笑了笑:“怎麼,想我了?”
沈清揚“啧”了一聲:“别這麼半夜三更地來,擾人清夢。”
衛溫書擦幹頭發,把帕子遞給下人:“放心,來之前我定派人事先通知你。”
沈清揚穿好喜服,帶上鳳冠,揉了揉太陽穴。
連續兩天沒休息好,沈清揚有些沒精神,秀眉輕蹙,多了幾分西子捧心的意味。
衛溫書一錯不錯地盯着人,“清揚,你好美。”
伸出手,要去摸清揚的臉。
沈清揚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了。
衛溫書看着被打紅的手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:“清揚,你不可能一直不讓我碰的。”
“你不能一直靠打我來逃避?”
沈清揚輕笑道:“公子不是喜歡被我打嗎?”
衛溫書:“我是擔心你的手痛。”
沈清揚看着人,似笑非笑:“變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