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這個病要很多很多錢……
所以我小人了一回。
離開醫院後,再次向孟念禾的某信發起好友申請。
附言:【李老師的家境恐怕支持不起巨額醫藥費,你這麼尊敬老師,應該不會不幫忙吧?好友申請無需通過。】
這話,超級綠茶的……
我發出去時,都覺得恥辱。
沒想到,這一次,她居然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,并立刻發來消息。
“你賤不賤哪?我才不會像你這樣忘恩負義,老師治療的費用,我已經付了五十萬,已經安排手術了。”
我也覺得自己很賤。
歎了口氣,許久之後,才打了兩個字“謝謝”。
可發出去時,出現了紅色的感歎号。
她已經把我拉黑了。
我有點委屈,但也覺得挺好的。
我這樣的瘋子,就不該去污染她。
就像當年孟媽媽找到我時說的。
“你爸爸是殺人犯,你媽媽雖然很可憐,但到底不光彩。你在絕境中成功正當防衛,我也很欣賞。但你在醫院精神科的病案我也讀了,我的女兒……不能和一個瘋子在一起,請原諒一個母親的自私。”
她給了我一筆錢,我沒要。
但我知道,她說的對。
主動和孟念禾提出分手。
孟念禾卻不答應,問我是不是她媽媽威脅我了。
但那時候,我已經開始犯病,幾乎時時刻刻都看見已經被我砍死的“爸爸”趴在她的肩膀上,陰森森地對我笑。
于是,急于脫離她的我,在舉辦高中畢業晚會那一天,我讓孟媽媽給我找來一個中年女人,扮演包養我,徹底讓孟念禾對我失望。
孟念禾甚至已經告訴我,她是孟家丢失的孩子,她以後會很有錢。
我假裝不信她,嘲笑他白日做夢。
“孟念禾,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,我最讨厭你每天管東管西,最讨厭你生吃大蒜不漱口。在一起這麼多年,其實我一直當你是妹妹。可惜你太窮,這場戲,我已經懶得繼續跟你演下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