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謝九郎睜開眼,床上一片狼藉。
擡手撐頭,低低苦笑,“阿宛,上一世,為了保護你,我硬生生逼着自己做了近十年的和尚。
這一世,你可要好好補償我。”
男人壓抑太久,要麼遁入空門,要麼化身成狼。
謝九郎恰恰是後者。
許是被人惦念,姜宛連打幾個噴嚏,揉揉鼻子幽幽睜開眼,青衫從她身上滑下。
“嘶,好痛。”
皺眉壓了壓唇,一股刺痛腫脹感傳來。
“我這是怎麼了?難道上火了?”
九月聽到動靜,笑嘻嘻捧着荷葉跑來,“小姐你醒啦,快喝點熱水,昨夜你發熱了,君澤公子照顧了你一整夜呢。”
“發熱?”姜宛摸了摸額頭,涼涼的,看來燒退了。
隻是唇瓣痛的很,張口說話頗為費力。
“行止呢?”艱難吐出三個字,女子面色泛白。
九月心疼的看着她的唇,“行止公子在外面同蘇伯學武呢,快别說話了,嘴都腫了,痛不痛?”
“都怪那該死的毒蟲,咬哪不好,怎麼偏偏咬在小姐唇上,現在好了,害的小姐話都說不成。”
蟲子咬的?姜宛輕輕摸了摸,難怪如此痛。
将青衫放入九月手指,向外指了指。
九月了然,“君澤公子也在外面,我這就将衣服送還給他。”
聲落,小丫頭便風風火火跑出去。
不多時,幾人一同踏入破廟。
姜宛聽到動靜,擡頭看去,晨光從幾人身後照入大殿,刺的她眼前黑了一瞬。
擡手擋了擋。
“阿姐你醒了,感覺如何?還難受嗎?”小少年跑到她身邊關切的問。
姜宛含笑搖頭,她現在除了唇瓣痛,身子酸軟無力外,其餘的倒也沒有哪些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