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君寒這次聽清了,倒吸一口涼氣,看傻子似的看着皇帝,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
這皇位可是他蹚着屍山血海得來的,為此不惜背負暴君的惡名,這才坐了多久,他就膩歪了?
按按脹痛的額角,忍着怒意,低聲道:“你若是累了,就還同往常那樣出去散散心,宮裡有太子頂着,這種話日後莫要再說,怪瘆人的。”
皇帝要是跑了,璃月還不得大亂。
軒轅淩澈薄唇微揚,“今日說這些隻是給你提個醒,你心裡有個準備,姜行止心性純良,機智聰敏,殺伐果斷,是為君的良才,他這幾日的表現,你也看到了,再教些時日,定能獨當一面。”
“可是他才九歲。”蕭君寒禁不住聲音大了些,又想到他口中的小子還在,隻能深吸一口氣壓下聲音,“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。”
軒轅淩澈了解這位好友,如今蹦的越歡,待會兒接受的便越輕松。
蕭君寒氣急敗壞的來回轉圈,嘴裡叨叨說個不停,說到口幹舌燥,軒轅淩澈勾唇為他倒上一杯茶遞過去,“嘴都起皮了,喝口茶潤潤。”
蕭君寒白了他一眼,接過茶盞一飲而盡,冒煙的嗓子這才好受些。
看着無動于衷的人,無力坐在軟榻上,“罷了,罷了,我身份低微,是勸不動你了,随你吧。”
反正不是他的天下,他跟着着什麼急。
随便吧,大不了他也辭官。
身子一歪,學着軒轅淩澈的樣子,大腿伸直,懶洋洋躺下。
姜宛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,小行止伏在案上苦讀,桌上腿邊擺滿了書籍。
兩個大男人懶洋洋躺在軟榻上雙目放空。
姜宛捏了捏手指,氣笑了,“二位躺的舒服嗎?”
清麗好聽的女聲在大殿内響起,軒轅淩澈驚坐起,“阿宛?”
對上女子隐含薄怒的眼睛,他咽了咽口水,慌忙起身,笑吟吟問:“阿宛怎麼來了?熱不熱,快坐下歇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