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宸州不喜旁人這般親近,下意識地就推開了她。
越婈在看見兩人抱住時,連忙就低下了頭,不敢亂看。
她盯着自己的腳尖,暗歎倒黴。
君宸州此前便吩咐過,若是朝中有事,都要第一時間來禀告。
過了一會兒她沒聽到動靜,悄悄擡頭瞄了一眼,見兩人已經各自站好,并未有何親密舉動。
越婈這才硬着頭皮走上前去:
“奴婢給皇上,馮美人請安。”
女子聲音輕柔,馮若嫣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尖,眼神冷了下來。
越婈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神色,隻是那端着托盤的指骨泛着青白,能看出她心緒不穩。
“誰準你過來的?你這奴婢好大的膽子,竟敢偷聽皇上與我說話。”馮若嫣怒目圓瞪,轉過頭就委屈地對着君宸州道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越婈忙跪下解釋,“陳大人求見,奴婢隻是想來通傳一聲,并未存心打擾皇上與小主。”
“巧言令色。”馮若嫣冷笑。
縱然越婈一直低着頭讓人看不清面容,但垂首也可看見那截白皙的後頸,青色的宮裝勾勒着堪堪一握的纖腰,一看就不是個省心的。
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越婈本以為是對自己說的,正想松口氣就聽馮若嫣委屈地嬌嗔:“皇上”
君宸州淡淡地觑了她一眼,馮若嫣捏緊拳頭,忍住情緒,柔柔地行禮:“是,嫔妾告退。”
她從越婈身邊走過,餘光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涼亭中一下子安靜下來,越婈心跳如鼓,大着膽子解釋:“皇上恕罪,奴婢當真不是故意打擾您和小主”
她能感受到男人深邃威嚴的目光鎖定在了自己身上。
越婈有些害怕,每當碰上馮若嫣,她總是會吃虧。就像上輩子,每每兩人起了沖突,君宸州就隻會罰自己。
想起他懲罰自己的手段,越婈就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