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婈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,她慢了兩拍,垂下眼睑自顧自地搖頭:“沒沒有”
哪怕沒看他,越婈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許久。
銳利的視線,帶着幾分莫名的審視。
久到她腿都開始打顫,差點就想跪下了。
好在男人最終收回了視線。
夜晚。
君宸州姿态閑散地坐在軟榻上看着書,後背靠在軟枕,一條腿随意地屈起,殿中隻有他翻書時的沙沙聲。
越婈跪在床沿邊給他整理被褥,等她弄好起來後,朝君宸州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那男人一心在書上,似乎并沒有注意自己。
越婈心底的拘束這才散了些。
今日總覺得他很奇怪,時不時就盯着自己看,明明晚上應該是楊海進來守夜,可他偏偏點名留下自己。
越婈撇撇嘴,又不加工錢,還要她幹這麼多活。
騾子都還能休息呢!
“皇上,該就寝了。”
等了會兒見男人沒動靜,越婈隻好走過去提醒他:“已經亥時了,皇上還要早朝”
君宸州将手中的書放下,沒看她,往床邊走去。
越婈沒覺得有什麼,他不和自己說話最好。
将榻上的書冊收拾好,她正想退出去,身後就響起男人的聲音:“站住。”
越婈深吸一口氣,轉過身垂首道: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
君宸州懶懶地坐在床沿,他看着她,黑眸中神色不明。
他突然拍了拍床榻,示意她過來。
越婈心跳得很快,盯着自己的腳尖慢慢磨過去。
“皇上?”
君宸州淡聲開口:“上來,給朕暖床。”
“什什麼?”
越婈吓得直擡頭,對上了男人沉沉的黑眸。
裡面像有着一團莫測的濃霧般,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。
君宸州嘴角微揚,終于看到她除了膽怯躲避外其他的神情了。
圓圓的杏眸不可置信地圓睜,櫻唇微微張開,讓他想起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去狩獵時,在深林中看到一隻小鹿,自投羅網無處可逃之際,便是這樣。
他指尖輕敲着紫檀木床沿,嗓音漫不經心:“讓你暖床,你想凍壞朕?”
凍?